:“徐璈还能有如此得体的朋友呢?”

在京都的时候,徐璈身边聚着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狐朋狗友!

就当真没有一个是好人!

桑枝夏嘴角一抽,忍住了没笑出声。

陈菁安强忍着落井下石诋毁徐璈的冲动,语速飞快将了解到的绣庄情况跟徐二婶和桑枝夏介绍一遍,末了笑道:“情况差不多就是如此,二夫人和嫂子心中有了底数,进去再跟刘老板商讨也就不必慌了。”

他朝着徐明辉使了个眼色。

徐明辉攥了攥拳,挣扎一刹到底还是坐下了。

往后要管理经营绣庄的人是他母亲,送到此处,就必须让她们自己去了。

徐二婶心里不免紧张,一咬牙握住桑枝夏的手,沉着脸说:“夏夏,走!”

桑枝夏乐呵呵地点头,颠颠地跟着去了。

徐明辉不放心地反复回头:“八百两,她们去了能谈下来吗?”

“为何不能?”

陈菁安狐狸地弯起了眼,摇着扇子懒懒地说:“别小瞧了女子,特别是敢于为人不敢的女子。”

“我跟你说,在价钱的拉高压低上,女子心思更为细腻敏锐,做起这样的事儿可比寻常男子强得多。八百两我都觉得是估高了,说不定她们商定好了出来还有惊喜。”

“不信的话,等着瞧。”

绣庄里,刘老板面色发苦地看着徐二婶,叹道:“不是我不想应,主要你这价给得也太低了些,四百两这……”

“这我委实是应不下来。”

他是急着想把这里脱手,可再急也不是这种往死里亏的处理法子。

徐二婶坐下来开了口,脸上就没了之前的无措紧张,反而是一脸的气定神闲。

她不紧不慢地说:“我知道这个价是让刘老板为难了,可归根究底,也确实到不了你说的亏了那一步。”

不等刘老板反驳,徐二婶就说:“生丝贩缎,棉麻浆布,这些的本价是多少我心里清楚,起码要比你报出来的低上两成,我没说错吧?”

刘老板面色一僵。

徐二婶轻声慢语:“真要按刘老板说的一切按底价来算,那四百两都溢出去了不少,这个数不算苛刻。”

面对懂行的不好糊弄,刘老板硬着头皮苦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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